hide的浮光掠影by大島曉美!!(3)
而hide就是一點點吃了下酒的類型。那時候他很想很想吃蕎麥面,說著'能不能快上來啊'在桌邊等著。當waiter終於端來的時候,他帶著很高興的表情,沒忘記擺出紋絲不亂地吃面的pose。他經常在live、採訪、在電視裡露面之後來到這家店。然後發生了很多事情。有意味不明的大騷亂、有吵架、還有群毆事件。但是,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沒有被禁止出入這裡,也沒有遭過店裡人的冷眼。或許hide像自己的家一樣喜愛這家店吧。一個叫做R的熬點店,也是hide常去的地方。這裡不是那么古舊,但是作為追名逐利的人聚集的地方而著名。因為這家店在一座只有水泥地面的大樓的地下,完全沒有所謂的熬點店的和式感覺,是家相當有品位的店。雖然我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會來這家店的,但是我記得住在LA的享有國際聲譽的SFX&特別妝容化妝師馬德.喬治與hide的對談採訪時去的就是這家店。在附近的攝影棚完成攝影后,因為覺得這裡安靜所以來到這裡的包房進行對談。那時候,sugizo來攝影棚玩,因為說要等對談結束一起喝酒所以也一起來了。對了,兩個人在對談的中間,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個人和其他人在很起勁地聊拉面的話題,還有hide生氣地說“sugizo你太吵了!”的場面。的確,採訪後聽了取材的磁帶,聽到比起坐在錄音機前的喬治與hide聲音,錄音機把在遠處的sugizo的聲音更加響地錄了下來,大家都大笑。從此以後,sugizo要是說到說話聲音很大這個話題,就總是會把這段插曲說給別人聽,還總說:“惹hide生氣了呢”。這個小小的有著榻榻米的包房是hide相當喜歡的,每次來這個店就一定要問店員:那個房間有沒有空?即使是很遺憾房間沒有空,只好坐桌子的時候,他也會說“那房間空出來了就通知我,我們搬過去好了”之類的話。還有間只能容納6個人左右的半個包房的房間,他也蠻喜歡的。那時候他已經成為了相當有名的X的hide,或許沒有旁人的視線時才能夠充分休息。他在這家店裡喝的,還是日本酒。他特別喜歡叫做大吟釀的酒,有一次曾經把店裡所有的大吟釀全都喝完。那時候是4~5人一起喝,聽說大吟釀已經沒有了之後,他說:“好~~~,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!”,在深夜的西麻布街上找起了大吟釀。說到大吟釀,就不能不說在十字路口附近的日式飯店C。這不是很有名的店,大概是因為什么的關係偶然進去的吧。進去了以後,他和往常一樣點了大吟釀,端出的酒讓他非常喜歡。這酒的牌子我怎么也想不起了,但是為了喝在其他店裡不太能見到的大吟釀,hide常常而來這家店。這家店雖然是有西麻布特色的店,但是不是很大,hide來這家店的理由只有只有 (嗯,強調一下)就是這裡有那種大吟釀。有一天,他就像往常一樣在這家店裡喝著大吟釀聊著天的時候,不知怎么地就說出了:“明天去溫泉!”這樣的決定。正好那個時候溫泉在hide周圍的人中也很流行,也是湊巧,在場的幾個人第二天也休息。於是,hide說:“也叫上sugizo吧!”半夜三點電話打過去,sugizu說第二天只有電視那邊的工作,傍晚之前能結 ;束,溫泉之旅就這么決行了。現在想來,促成這么倉促的溫泉之旅的,大概是這家店的地理位置:這家店在大樓的二樓,而前面所說的兩家店,都在地下室,用手機電話打不出去。從那以後,hide經常半夜從那家店裡打電話給我。我把這個叫做“惡魔的電話”,它不管人家方便不方便,只有回答“我來”,電話才掛得上。說“要寫稿子”拉,“明天是截稿日”之類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,聽也不聽我說什麼,最後說一句“好,等你”就掛上了。而且之後會馬上再打來,還說我“啊?你怎么還在家”。這電話不是hide一個人要打而是在那裡的全員交待要打的,所以我最後總是舉手投降。因為要是被這樣的電話不間斷地打進來,我稿子都不能寫了。話說回來,我要是在店就是加入hide叫人的那幫人了。 也就是說,“惡魔的電話”是某種朋友間的遊戲一樣的東西。對了,有時候打給我的惡魔的電話會被我母親接到。這時候他就非常禮貌地對我母親說:“不好意思深夜打電話過來,請問大島曉美小姐在麼?”至今,母親都會把hide叫做:“那個電話裡非常有禮貌的hide醬”。意式餐廳 L 也是hide那個時期常去的地方。到那時候為止,和hide喝酒的時候,去日式店的情況比較多。我想這大概是他比較喜歡喝日本酒的關係。但是,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,他開始迷上洋酒了。當時正好是日本興起洋酒熱之前一點的時候,所以和食店裡沒有像現在一樣有放洋酒的地方。我想這是不是就是他中意意式餐廳的原因呢。這個店,怎么看也覺得是面向大眾的非正式西餐廳。有很多披薩和義大利面等可供選擇,很多是年輕夫婦或者下班回去的一幫人們在這裡吃飯。在那樣非常普通的意式餐廳裡,我們有過從晚上7點到半夜3點,連續坐了8個小時這樣的事。要是在居酒屋或者酒吧之類以酒為主要經營內容的店裡,8個小時或許不是一個非常稀罕的 5968;字。實際上,當時的音樂家中,10小時以上在同一家店喝酒的人都有,和hide一起在同一家店裡連續喝5、6小時的經歷也是數也數不清。 但是,因為“L”不是這樣的店,所以我們這一伙在那裡是非常不協調的樣子。回去的時候,hide問店裡的人“在你們店裡呆那么久的人,從來沒有吧?”人家很恭敬地回答:“開店以來,這是第一次。”那時候好像有10個左右的人,大致所有人都喝紅酒,瓶子一瓶接一瓶地空了。最初要的酒的牌子很快就沒有了,然後是第二志願的牌子也沒有了.....大概,最後大家都用玻璃杯喝店選酒(house wine,店裡為顧客挑選的酒)了。雖然不至於把那家店裡所有的瓶子都喝幹,大家也喝了相當大的量了吧。和hide一起去的西麻布的店,大致就是這些。他是那種進了一家店就會經常去那家店的人,所以與一起在這條街上喝酒的次數相比,去過的店的數量就少得驚人了。然而,相對地,他對一家店的執著也很厲害了。所以,他和經常去的店的店裡人的關係,我可以打保票地說,很好。他走的前幾天還經常出現的在他身邊還是西麻布的“A”店的店長。他是red juice的經理人。Hide從他red juice時代開始與他就交好,從A開店以來一直去那裡。 他走以後,我有時也會出現在午夜的西麻布。但是基本上不去以前和他一起去的店了。一年左右以前,因為工作的關係去了一次熬點店“R”,但是在通往那個令人懷念的包房時,關於hide的回憶猶如怒濤一樣在腦海中翻湧起來。“坐在這裡的時候,hide醬好像說了這個吧”“那時候,hide做了那樣”.....光想著這些,那時候的正事大多反倒如雲裡霧裡了。我想我以後也不會再去和他一起去過的店了吧。我最近才想到,大概這是因為不想回憶起他的事情了。說不定是因為我寧願這么繼續想:在深夜西麻布的街角,今晚他也在喝好酒吧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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